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村官经历,更像是一帖抚慰剂
2017-04-13 17:02:00

  大学里,我的专业是旅游管理,2011年毕业时,投出的求职简历都石沉大海,没有回音。那段时间,我天天忙于找工作,逢人就要抱怨几句。一次高中同学聚会,我又唠叨起工作的事,一位同学接茬说:“我在做村官,待遇还行,你不妨考考看,不管好坏,总得先有一个工作。”仔细想想,觉得也对,村官虽然不对口,但毕竟是自己锻炼的平台,“骑驴找马”总比无所事事要强。于是,我报名参加了江苏省大学生村官选聘考试,被分配到淮安市淮安区南闸镇中太村任村主任助理。

  紧张而充实的农村工作,改变了我的初衷,村官不再是“跳板”,而是我成长的阶梯和发展的基石。

 

 

图为孙亚伟到结对帮扶的贫困户张杨氏家,采集低收入农户动态信息。曹值 摄

 

 

  连续三天,在河堤上数树

  参与苗木补偿调查是我到村任职后的第一项工作。一开始我很有兴趣,但第一天走下来,兴趣就没了。“不就是数树嘛!还要不停地在河堤上来回走。”我嘟囔着。

  但想到第二天就是周末,心情还是不错的。然而,近傍晚时被告知第二天得把树数完,顿时抵触情绪就上来了。由于是刚来,心里有想法但嘴上不能说出来,第二天只好硬着头皮和村干部一道继续数树,可还是没有数完。晚上时我开始抱怨起来,同行的村干部对我说:“小孙,明天你就休息吧,反正也不多了,我来数。”我接过话茬:“反正不多了,你明天也歇吧,周一早上再说。”那位村干部微笑着说:“那可不行,任务就是命令,这树有多少棵,周一早上就要报,迟了会误事。”结果,第三天我也没歇,又用了半天终于把树数完了。

  我们数树,不仅数棵数,而且要分清树的品种和树龄,并认真记录下来。从第二天开始,因心中有情绪,我工作就不是很上心。可和我一起的村干部依然按照要求,有条不紊地规范操作。“你看一眼估一下不就得了,那么认真干嘛?”我对他说。“不行,这树的大小、品种跟补偿款密切挂钩,钱是补偿给村民的,马虎不得啊。”他回应道。是啊!数树的精准度,直接影响到村民的补偿款。群众的利益无小事!想到这里,我心里不禁一惊:“数树的权力虽小得不能再小,可就连这样简单事,我却不能完全胜任,差距大了去了。”

 

图为孙亚伟上门协调处理农户家庭矛盾纠纷。余丹丹 摄

 

  大年初一,暴雪压垮了菜棚

  我搞大棚种植,最初是受创业热情的驱使。尽管对种植一窍不通,但我还是挺自信的:马云当年也不过就是个翻译,现在他不也把电子商务玩得挺溜嘛!只要努力,肯吃苦,隔行不隔理。再说,租地合同都和农户签了,领导、同事面前大话也说出去了,开弓没有回头箭,加油干吧!我犁了地、架了棚、种上了菜苗,甚至还想雇人除草,自己省吃俭用攒的五千元启动资金很快就折腾光了!怎么办?放弃?不! 决不能让人看笑话。我就这么和自己较着劲,坚持着。喷药、除草、补苗,样样自己动手,棚内高温,每天都是汗流浃背。让我觉得暖心的是,尽管我干得不出众,但组织部门却始终支持和关心,先后推荐我参加了淮安市、农业部举办的青年创业培训班。通过培训,我对项目的发展有了自己的小畅想,种好大棚的信心更坚定了。

  然而,一场暴雪击碎了我的憧憬。2012年大年初一的清晨,我接到村民的电话:“小孙,你的大棚被雪压塌了,菜都被压坏了!”我赶到地头,看着塌陷如盆的大棚和满地被压烂的莴苣,真是欲哭无泪,万般辛酸涌上心头,顿时懊悔当初的创业举动。那年春节我基本上是在田里度过的,大年初一、初二、初三,种菜的农户相互帮衬着,陆陆续续把塌棚撑了起来。细细盘点我大棚里的蔬菜,压烂的、冻坏的占了七八成,损失真的太大了。

  等大棚安置妥当,我就跑到组织部报告,综干科的同志听了我的遭遇后,连忙安慰:“别急,别急,我们来想办法,会帮你挽回损失。”经过沟通协调,我拿到了灾后补助款项,不仅挽回了损失,更让我真切感受到组织的关怀和温暖。

  2015年,我顺利考取“村官选调生”。四年村官生活的打磨,面对岗位的变化、角色的转换,我多了几分从容和淡定,多了几份信心和韧劲。现在每每加班、熬夜时,我都会想:“加班算什么,那次大棚塌了,过年不还是在干活;熬夜虽苦,大棚里三十几度的高温,喷药、除草我不是也做下来了?”每每工作遇挫,或受了委屈时,我会问自己:“想想那场暴雪吧,如果光顾着委屈,不去想办法弥补,能挽回损失吗?”

  对我而言,村官经历更像是一帖抚慰剂,每每回味,总有甘甜。

  (作者为江苏省淮安市淮安区南闸镇中太村主任)

 

来源:大学生村官报   作者:孙亚伟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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