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委会那朵小花
2015-10-14 09:59:00
七月初回村里,无意间看到窗外墙沿倒挂生长的一株花,瘦削的枝桠在晨风中摇曳,几可数清的椭圆青叶和四五朵粉色小花,佝偻着往天空生长。
高温酷热的北京夏日,下雨也少,我料想它恐是活不了多久的。一日又一日,由最初的5朵花,不知何时变成了4朵,绿叶也日渐变得焦黄,“它怕是撑不过这个夏天吧”,我指着它对另一个村官说。
不曾想它竟然这般顽强,10月进入中旬,北京也彷如突然入冬,它依然平静的矗立墙边。也许是叶绿素慢慢减少,黄斑由叶表外沿蔓延到叶心,末端的枝干也开始下垂,可那几朵粉花,却还仍那般开着。在水泥石块缝中存活,没有养分,依赖自然的降雨和阳光,它一样活得如此绚丽,比起悠忽一现便湮灭的昙花,长达数个月的傲然绽放,怎么不更触动人呢。
时不时心情低落,看到这顽强的植物,也带来些积极力量。初中课本《最后的叶子》,那个用心灵的画笔画出“永不凋落”常春藤叶的画家,绿意代表的生命力象征,带给病床中人生的希望,大抵也是这个样子。
随遇而安,生处厄境依然彰显生命的活力绚烂,草木便有了性情,“一草一木总关情”,比“人非草木,孰能无情”的论断也更显得合乎人心。自知平日多怯,脑袋中始终萦绕着的是问题,前面那么多麻烦,怎么克服得了,那么多的难关,怎么迈得过去,思虑纠结,还是放弃了更容易,此刻的人,比起这墙边独花,更缺了性情。
依照农历,时日已进入深秋,首都冬日虽不常日冰天雪地,若非“众芳摇落独暄妍”的寒梅,恐怕也没什么花在瑟瑟寒风中依然璀璨。它终将也会飘零,然而一年中花期持续差不多半年,生存于斯地的它也算是不负韶华了。
(作者:北京市昌平区南口镇大学生村官)
来源:大学生村官网
作者:张乐